※感謝加奈老爺花了一個晚上跟我安麗推坑,謹將這篇糧與肉獻給老爺。

  ※本文配對:OverWatch/Roadhog&Junkrat 澳洲組,攔路豬&炸彈鼠

  ※本篇含有H場景與獵奇情節,慎入!



  《Us Against the World》(下)


  依然是火海。

  任由烈焰逐漸吞沒周圍的一切,詹米森坐在馬可身上,承受著他一次次的挺動,歡悅地在馬可身上發出放蕩的呻吟聲。

  他用尚是肉身的左手與已經機械化的右手,牢牢抱著馬可臃腫的身軀;機械化的右腳也緊緊貼著馬可的腰,只可惜他再也無法像抱著尤加利樹的無尾熊那樣抱緊馬可。他的左腳在剛剛為了斷路而倉皇製造出來的大爆炸中被炸斷了。

  馬可每次粗魯的挺動,都令他的左腳斷口灑出熾烈的鮮血。

  「哈啊、胖子、慢點、呼、算了、嗯……這種時候、哈啊、還放慢、就、太浪費時間啦、哈哈、嗯──」

  比起詹米森的斷腳,馬可身上的傷口更嚴重。

  「呼……」馬可的呼吸比往常還要沉重,是因為他肥胖的肚子上頭,開了一個焦黑的可怕窟窿。

  那是在逃亡的過程中,被不知道什麼狗娘養的槍械擊中的結果,特化的膛線與設計呈爆破效果的彈頭炸穿了馬可的肚子,若非有足夠厚重的肥肉──例如中槍的倘若是詹米森,也許會整個人被攔腰打斷吧。

  奄奄一息啊……

  相互依偎的兩人躺在火海裡頭,但一路肆虐到了這種時候的他們,當然不是坐以待斃的個性。

  對瘋得忘卻理智的他們而言,死亡早就排除在考量之外了。

  於是他們開始做愛。

  在絕對無法逃出生天的死地裡,攔路豬與炸彈鼠,做起了象徵著愛與生命的交媾行徑。

  到底該說是馬可的身體比詹米森預期的還要堅強呢,還是該佩服這傢伙的精力異常旺盛,肚子都破了個洞居然還站得起來,是有沒有這麼想要啊?

  就算死也想跟我做愛嗎?還是,死前要是沒幹到老子肯定會抱憾而終呢?詹米森胡思亂想地用僅剩的右腳爬到馬可身邊,用機械化的右手撕開他的褲子,翻出他濃密陰毛間的腥臭老二,含進自己相形之下太過小巧的嘴裡。

  緊密吸吮的口腔,被溫暖的嫩肉包覆的滋味,讓馬可的陰莖很快地復甦過來,感受到詹米森的服務、也彷彿是明白這或許是此生最後一次的做愛,令馬可的下身堅挺得不可思議,漲得令詹米森幾乎含它不住。

  「有沒有這麼興奮啊你?真是……喂!」

  「呼……呼!」

  詹米森還想多戲謔地講幾句,卻見馬可迫不及待地撈起詹米森,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,然後粗魯地扯下詹米森的褲子,扒開詹米森的臀瓣,將自己被詹米森含得硬到不行的肉棒,狠狠插進詹米森緊窄的肉壁裡。

  「唔──靠、你這胖子、很痛……操……算了……都最後一發了,給你這胖子大優待啦……哈哈哈……嗯、這就是出血大放送吧、呼……嗯──」

  確實是字面意義上的出血,馬可火熱的碩大在毫無潤滑的情況下插進詹米森的後庭裡,哪怕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交合,仍舊無情地撕裂了詹米森的肌肉,令溫暖黏膩的鮮血一下子染紅了詹米森的後庭,流在馬可巨大的陰莖上。

  對常人來說難以想像的交合,對早就失卻所謂常理的兩人可言,卻意外地非常舒服。

  炸彈鼠忘情地用雙手懷在攔路豬滿是肥肉的脖子上,任由攔路豬挺動著他流著膿血的腰,將巨大的陰莖在炸彈鼠的後庭裡的狠狠抽插著;而炸彈鼠也一邊扭著自己的腰,迎合著攔路豬在他體內的橫衝直撞,他尺寸同樣傲人、相比起攔路豬仍然遜色的陰莖,也對著攔路豬肚子上的那個大洞跟著抬起頭來,頂端滲出透明的蜜汁,呼應著兩人體內燥熱的情慾。

  火海。

  外頭是逐漸包圍他們的熾熱。

  裡頭是幾乎融化他們的熾熱。

  詹米森緊緊貼著馬可滿是汗水的肥胖身軀,將馬可的肉棒緊緊吸住。

 


  他再也無法回到故鄉。

  在那已經被輻射污染到塵封在腦海深層的記憶裡,澳洲還是個欣欣向榮的繁華國度,溫和宜人的氣候、設計舒服的建築、井然有序的街道,與恰到好處的人潮──馬可‧拉特利奇,非常喜歡自己出生的地方,並以自己身為一個澳洲人為傲。

  他熱愛這塊自己土生土長的土地,並甘願無論生死、都與這塊土地緊密相依。

  他活了大半輩子,結識了妻子,孕育了孩子,有了讓自己得意的工作,安居樂業的他好不快活,對自己的人生幾乎沒有了遺憾。

  直到智械危機爆發──直到智械摧毀了澳洲的大半個土地;直到,澳洲政府決定將澳大利亞智械生產中心周圍的土地,通通割讓給那些不懂得何謂感情的機器人,藉此換取他們怯懦虛偽的和平。

  這塊土地裡,包括了馬可‧拉特利奇溫暖可愛的家。

  那是他活了一輩子的故鄉。

  他怎能容忍這些機械人就這麼奪走他這麼多年來累積起的幸福。

  於是,他與那些同樣憤怒的同鄉們採取了激烈手段,組成了「澳大利亞解放陣線」,站在與智械大軍激烈交鋒的前線,以不計一切代價的戰鬥方式,誓死奪回他們失去的東西──並在最後成功引爆了智械的核融合反應爐,引發一場讓內陸地區方圓數公里內的一切,通通化為廢墟的大爆炸。

  而在塵埃落定後,馬可‧拉特利奇在滿天飄揚的灰燼裡,看著歷經災難後化作不毛之地的家鄉,聽聞了一個他不願相信的消息。

  ──他的妻兒,被那群智械強行擄走,在那場毀滅性的爆破中一同化為烏有。

  這一定是一個惡毒的玩笑。

  這一定只是個玩笑。

  他本該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,他會和妻子一起攜手到老,他會笑瞇瞇看著孩子在落日的稻田裡奔跑,一路看著澳大利亞在不斷輪迴的枯榮間,看著日漸成長的孩子與日漸衰老的妻子,最後和妻子一同安息在他熱愛的土地上──

 

  「啊啊啊啊啊啊!!!」

  戴上面具、騎著臨時拼湊而成的摩托車,他朝內陸地區的公路幹道前進。

  一路上拂面而過的、帶著沙塵與輻射的狂風,拍打在他肥胖的肌膚上,似乎也一點一滴地將什麼東西從他身上帶走。

  他感覺得到自己的身上有什麼正在剝落,但他已想不起來那是什麼。

  那是一條不停捨棄的道路,他最終被剝奪了一切,連理性都揮發殆盡,蕩然無存。

  所有的理性從精神上脫落,赤裸裸的靈魂裡,只剩下從今以後被喚作攔路豬的那個男人。

  ……而在這死前的最後關頭,男人的懷裡,只剩下那個被叫做炸彈鼠的傢伙。

 


  「哈啊、胖子……馬可……爸……」

  詹米森意亂情迷地看著眼前的馬可。

  同樣瘋狂的他們,都沒有什麼三心二意的本事,只要決心去做什麼事情,就會貫徹一切去做、燃盡一切地去做;反正本就一無所有的他們,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東西。

  例如搞破壞,例如放炸彈……例如像這樣凝望著對方。

  那是確確實實的,「眼中只剩下他們彼此」。

  只剩下想與對方交合的意識,只剩下想要把對方的身影深深烙印在視網膜裡的執著。

  詹米森憐惜地刮著馬可的肚子,看著他當時帶著他去刺青、好不容易才刺上去的圖騰,那頭可愛的小豬圖案,現在因為那打穿他肚子的大洞,整個豬頭都不見了。

  真是太可惜了……詹米森想著,感受著馬可火熱的插入。

  

  他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溫暖。

  打從他懂事開始,這塊叫做澳大利亞的大陸,就是個荒蕪的不毛之地。

  而他們僅能在斷壁殘垣裡生存,靠著撿拾那些殘缺的廢鐵而生,沐浴著那些令人逐漸瘋狂的輻射而活,濃厚的輻射塵永遠埋葬著天空的顏色,放眼而見的,總是一片汙濁的灰濛。

  自己的腦袋,似乎也隨著吸入口中的灰塵,一天一天地變得污濁。

  回過神來的時候,他已經成了「回收者」集團裡,最出類拔萃的炸彈狂。

  他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對爆炸這麼執著,只記得自己還很小很小、小得也許連話都還不會說的時候,有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在他眼前發生,從此改變了他的世界──他想不起來自己的父母親最後消失到哪裡去了,想不起來自己為何流落街頭,想不起來自己為何窮困到必須連下水道的老鼠都抓來裹腹過活,想不起來……

  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變成一隻瘋狂的老鼠。

  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智械工廠的遺跡裡發現了什麼。

  這裡是不受上帝眷顧的角落,他像是被神明一類的東西丟棄在這裡,連命運女神都不屑看他一眼,他被所有的人排斥、遠離,迷戀著炸彈與火光的他,在那些自詡為正常人的眼中,似乎也是個不穩定的危險炸彈,只是個神經病、瘋子、瘟疫。

  瘟疫……啊,也許是吧,就像身上永遠帶著危險的老鼠一樣。

  也難怪只有攔路豬敢碰他。

  大概是因為他總是戴著防毒面罩吧?

 

  「嘿、Daddy……」

  右手失去了知覺。

  詹米森有些不耐煩地瞥了自己的右手一眼,看見自己右手肘上的鋼鐵已燒得通紅,這才搞懂了自己的右手為什麼不能動──這兒太燙了,右手過熱了。

  右手的斷肢與機械接合的地方,似乎正因燒傷而泛起血泡。

  真是麻煩……詹米森又將目光看向攔路豬不停擺動的腰間晃動的鎖鏈鉤,算了,都到這種時候了,還要把右手砍下來也太麻煩了,而且都是機械,又不能拿來烤肉。

  「呼唔……呼唔……」

  「Daddy……」炸彈鼠的左手,覆上了攔路豬的右手,緊緊握住。

 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喚他,只知道他總在做愛時下意識地如此喊他。

  哪怕他壓根兒不曉得,何謂父親。

  但,每當遇到危險的時候,攔路豬總是擋在他面前保護他,毫無畏懼地揮動手裡的鎖鏈鉤為他砍殺對手,用粗大的手臂將他抱在懷裡,讓他得以安心地拋出炸彈把對面通通炸飛天──也難怪在OverWatch的分類裡,他屬於「防禦」,而攔路豬屬於「肉盾」。

  攔路豬是炸彈鼠的「肉盾」,為他擋下所有冷血的攻擊。

  炸彈鼠是攔路豬的「防禦」,為他炸飛所有出手的蠢貨。

  他們就是這樣,相依為命地度過亡命的歲月,直到今天──

  這就是父親吧?

 

  「──」詹米森無聲的尖叫。

  攔路豬射精了,濃稠的、滿滿的、生命中最後的一發精液,通通灌進了詹米森瘦小的身軀裡,將他的腸道弄得黏糊糊的,黏稠的精液甚至沾著詹米森的鮮血,從馬可的肉棒與他的後庭的交合處滴落,啪搭一聲落在焦黑的地上,轉眼便因高溫而發出可怕的聲音。

  而炸彈鼠緊緊抱著馬可,將自己的精液射在攔路豬潰爛的肚子上。

  馬可雙眼迷濛地看著眼前的詹米森,彷彿僅是這樣對視著死去,此生便已了無遺憾。

  但詹米森可不允許。

 

  「嘿,Daddy,睜開眼睛。」

  合攏自己沾滿攔路豬精液的後庭、夾緊對方尚未疲軟的陰莖,炸彈鼠笑著撫摸攔路豬始終不肯拿下的面具,隔著面具的皮革按壓著攔路豬同樣鬆軟的肥臉。

  感受到臉頰上的觸感,攔路豬掙扎著張開朦朧的眼,看清滿身大汗的炸彈鼠臉上愉快的笑。

  「我放個煙火給你看,最盛大的煙火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攔路豬沉默地點頭。

  炸彈鼠笑著,垂下自己已經燙到放在攔路豬身上都會害他的肉燒起來的右手,左手探進口袋裡,摸出一只炸彈引爆鈕的左手,然後再次覆上攔路豬的右手。

  「打第一次見面我就在想,你這麼胖,要是做成烤肉一定很好吃,Daddy。」

  炸彈鼠笑著,用自己的大拇指按住攔路豬的大拇指,將兩人交疊的大拇指,抵在鮮艷的紅色按鈕上。

  「希望在失去意識前可以吃到Daddy你的烤肉。」

  炸彈鼠笑著,低下頭,用嘴巴掀起攔路豬的面罩,吻住攔路豬肥厚的嘴唇。

  兩人緊緊牽著的左手,用力按下。

 

 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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